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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程处默懵了,咋把我金吾卫也搭里了?

  

  虽然刘树义笃定魏济一定参与了马清风灭门案,并且很可能就是直接动手杀人的凶手或者凶手之一,但那说到底,终究只是推断。

  他是根据安庆西的口供,反向推导出的这个结论。

  而事实上,直到程处默到来之前,他都没有找到任何足以证实魏济存在的痕迹,没有证据依托的推理,就如同无根浮萍,甚至都没资格拿到公堂上去说。

  他心里其实是有些压力的,毕竟魏济是他现在所做一切的出发点,倘若一直无法证实魏济的存在,他的出发点就没有办法百分百确定一定正确,而出发点若是出错,可以想象,接下来他会遭遇何等打击与困境。

  好在,他终于从金吾卫目击者那里,得到了魏济存在的线索。

  这便直接验证了他之前的所有推测,让他终于能彻底放心下来。

  他收拢思绪,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继续向顾闻确认道:“魏济体型如何?”

  “体型?”顾闻想了想,道:“很壮,似乎还懂些拳脚,按照魏济邻居所言,魏济曾与地痞厮打过,还赢了。”

  体格魁梧,这与金吾卫所言也一致。

  体型对得上,左撇子的特点也对得上,再加上安庆西的口供……不会有任何意外了,此人绝对就是魏济。

  那魏济又是以什么身份,进入的马府?

  下迷药之人,会不会就是魏济?

  虽然魏济的存在已经得到验证,但随之而来的疑问,却也更多。

  想要知道这些,只能等更多相关的人到来,了解更多的信息后,再做推断……

  刘树义抬起头,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只见红日已至头顶,想了想,他说道:“午时了,先去用膳吧。”

  亲仁坊属于官员贵族宅邸聚集之地,因此酒楼之类比较吵闹的铺子并不多,距离马府最近的酒楼,也有两条街远。

  好在刘树义等人都有马匹,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便到了酒楼。

  进入酒楼,就有小二热情迎了上来。

  “客官里面请。”

  刘树义视线扫了酒楼一圈,便见酒楼里的人不算多,一楼大堂里,也就两桌人而已。

  此时正值午膳用餐高峰期,只有这么两桌人,冷冷清清,生意着实不算好。

  不过,他们来了,就不同了。

  他把所有查案的人都带来了,此案说到底,是他个人原因要调查的,其余人都算是他拉来的帮手,于情于理,他都该好吃好喝管着,用以感谢众人。

  “把你们酒楼最具特色,以及卖的最好的饭菜,每桌来一份。”

  小二一听,眼眸顿时亮起,看向刘树义的眼神,就跟看着财神爷一样炽热。

  他连忙点头:“好嘞!客官快请入座,饭菜马上就好。”

  说完,他便连忙跑到后厨,去让厨子赶紧做菜。

  刘树义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程处默、陆阳元、赵锋也都自然落座。

  顾闻则有些犹豫,以身份来说,他也该与刘树义坐一桌,可他现在想与刘树义拉开距离,以展示自己是被迫参与案子调查的,和刘树义关系并不亲近,所以他不想与刘树义坐一桌。

  可若不坐一桌,他又怕刘树义不满,再敲打威胁自己。

  顾闻十分纠结,刘树义瞥了他一眼,顿时明白顾闻心中所想。

  他心中摇了摇头,觉得顾闻想的有些多,顾闻不想和自己一桌,自己更没兴趣和一个对自己心思不善之人一起吃饭,那会影响自己的胃口。

  “顾县尉不必拘谨,我们就是查案间隙随便吃一口饭罢了,这么多桌子,随便坐。”

  这可是你说的……顾闻眼眸一亮,连忙道:“下官与衙役一起坐吧,免得他们不好意思动筷。”

  刘树义无所谓的点头:“自然可以。”

  待顾闻离开,陆阳元小声腹诽道:“就怕他过去了,衙役们才会不敢畅快动筷。”

  赵锋见顾闻坐下后,一桌子的衙役都下意识绷直身体的样子,低声道:“瞎说什么大实话。”

  陆阳元嘿嘿一笑。

  刘树义没参与两人的吐槽,等菜间隙,他看向程处默,道:“程中郎将,不知你们金吾卫夜巡的人员安排,是一队人马一直固定在一个坊内巡逻,还是每一段时间,重新分配一次,亦或者每天都不同?”

  程处默道:“我们是每半旬分配一次人员和负责的区域。”

  “每半旬……”

  刘树义了然点头,继续道:“那你们分配时,是随机分配,还是有什么其他方法?”

  “为了确保巡逻人员遇到意外时,可以配合默契,我们很少会变动队伍人员,就算变动,也都是各营内部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程处默说道:“不过巡逻区域,我们确实是随机分配,毕竟有的坊偏僻,有的坊热闹,有的坊人员复杂,有的坊皆是高门,清净轻松……只有随机分配,他们各自抽签,才能让彼此觉得公平。”

  “那为什么不轮换着来呢?”

  程处默笑道:“大唐上百个坊,轮换一圈下来,得四五年,这时间跨度太长了……而且若是轮换,他们就能知道自己下个月,乃至几个月后自己会去哪里巡逻,万一有人心思不正,想要做什么坏事,便可据此提前筹谋。”

  “因此,随机更换区域,也能最大程度的确保金吾卫不会被人利用。”

  刘树义颔首,每一个规章制度,都是无数血泪教训的结果,天下刚安定没多久,金吾卫如此小心,他倒也不算意外。

  他想了想,道:“也就是说,胡河冰负责夜巡亲仁坊,这件事,不是能够提前确定的?”

  “是!”

  程处默毫不迟疑的点着头,但犹豫了一下,又道:“至少正常情况下会是这样,但你也知道,这世上不存在绝对的公平,即便是抽签,也不代表不能暗中进行操作。”

  “所以具体如何,我也不敢保证。”

  刘树义明白程处默的意思,沉吟了一下,他又道:“马府发生意外那晚,是胡河冰夜巡亲仁坊的第几晚?”

  “你等等,我问问他们。”

  程处默当即起身,去找他带来的那些金吾卫。

  没多久,他就返回,道:“我问过了,他们说是第三晚。”

  “第三晚?”

  刘树义眸光一闪。

  就算灭门一个普通人家,想要不被任何人发现,都需要准备一段时间,更别说是灭门当时太子眼前的红人,手握实权的吏部郎中了。

  摇光即便再会算计,也不可能在短短两到三天的时间里,既准备好迷药,又收买魏济,还能将所有环节筹谋的完美无缺。

  他忽然起身,来到顾闻的桌子前,道:“顾县尉,不知魏济的过所,是哪一天从万年县衙申请的?”

  “魏济的过所?”

  顾闻被刘树义问的一懵,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记得,在我查到魏济的过所记录时,我还骂了一句,说魏济太阴险了,竟然上个月就准备好了过所……”

  “若我没记错,应该在武德九年的二月。”

  二月?

  刘树义眼中神色剧烈闪烁,魏济二月就准备好了过所,而马府是三月才被灭门的。

  也就是说,魏济在二月就为自己找好了退路。

  果然如自己所料……

  摇光至少在二月时,就已经筹谋好了一切。

  也就是说,胡河冰会去亲仁坊夜巡,绝不会是巧合!

  这也是计划的一环。

  那么……

  刘树义快步返回,他向程处默道:“程中郎将,如果胡河冰抽到的夜巡区域,是被人操作的结果,你觉得,谁能办到这件事?”

  “这……”

  程处默知道刘树义的性子,刘树义如果不是有一定把握,绝不会刨根问底。

  现在他这样问,便代表他们金吾卫,可能有人有问题。

  这让他不由嘬了嘬牙龈,只觉得头有些大,没想到来帮忙,结果把金吾卫都给帮进去了。

  但他也明白此事的严重性,金吾卫里面若真的有人有问题,那是会直接威胁皇城,甚至皇宫的安全,这绝不是一件小事。

  他大脑迅速转动,很快便道:“两种情况。”

  “一种,是抽签之前,就有人替胡河冰准备好了结果,若是这种情况,那抽签之前所有接触抽签箱的人,都可能有问题。”

  “另一种,则是抽签之后,胡河冰与抽到了亲仁坊的人进行了交换,但我们一般都是抽签结束后,就要立即进行统计,写入书簿,所以这种情况,操作难度很大,胡河冰只有很短的时间找到抽到亲仁坊的人,在没有公开抽签结果的情况下,胡河冰应该没法找到对方。”

  刘树义点了点头,他也赞同程处默的判断。

  不过他的原因与程处默不同。

  如果真的是第二种情况,可能一开始,与胡河冰交换的人不知道胡河冰是何目的,但只要马府发生意外的事曝光,这人必然会因此怀疑起胡河冰来。

  胡河冰就有暴露的风险。

  摇光费尽心机,为的就是把所有隐患藏于无形之中,将脏水泼到李世民身上,让李世民与李建成矛盾更大,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计划出现这样不可控的风险?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第一种,自己的人掌控一切。

  而第一种……

  刘树义看向程处默,沉声道:“吃过饭后,程中郎将最好回一趟金吾卫官署,去查一下当年都有谁参与了抽签之事,谁有机会在抽签之前动手……”

  程处默只觉得头大,但他也明白,此事必须去做。

  他叹了口气,道:“交给我吧。”

  刘树义想了想,又叮嘱道:“最好隐蔽调查,万一参与者身份不低,你惊动了他,可能会有危险。”

  程处默内心一凛,沉默片刻后,道:“我知道了,实在不行,我就去找阿耶帮忙。”

  有程咬金托底,刘树义便不再多费心思,他说道:“好,我等你消息。”

  程处默重重点头。

  这时,小二端着菜走了过来。

  随着一碟碟菜上桌,餐桌迅速被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满。

  刘树义起身,端起水杯,看向众人,道:“辛苦诸位陪同本官奔波,这一顿饭,算是本官感谢诸位,诸位尽管敞开了吃,若是不够,我们就再来一桌。”

  “因接下来还要继续查案,我们需要保持清醒,所以本官以水代酒敬诸位。”

  “待案子结束后,本官再好好宴请诸位,到那时我们不醉不归。”

  说完,刘树义便仰起头,直接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也都连忙起身,一边说着客套的话,一边也仰头喝下了杯中水。

  刘树义笑道:“好了,大家尽情享用饭菜吧,不必管什么规矩,吃饱吃好最重要。”

  说完,他便重新坐了回去。

  “刘员外郎……”

  这时,酒楼掌柜走了过来,他手里端着几盘菜,道:“贵客上门,小的酒楼生意不算好,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感谢员外郎的支持,只能送员外郎几盘我们酒楼最有特色的菜肴,还望员外郎不要嫌弃。”

  刘树义没想到还有赠送的菜肴,他笑着说道:“掌柜太客气了,本官也算不得什么贵客,只是我们要吃饭,正好你这里能做饭而已,没什么值得感谢的。”

  酒楼掌柜却是摇头:“员外郎相信也看出我们酒楼的生意有多不景气,对小人来说,员外郎能来我们酒楼用饭,就是我们的荣幸,我们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多客人,没这么热闹了。”

  刘树义闻言,也有些好奇道:“亲仁坊酒楼不多,人口却是不少,虽然说多数都是高门大户,但总归会有人想换换口味,出来用膳,你这酒楼装潢不算差,看起来就很高端,怎么生意这么差?”

  “哎。”

  掌柜叹息一声,道:“刘员外郎有所不知,原本小人酒楼也算生意火爆,时常会没有空位,前吏部马郎中更是我们酒楼的常客,一个月内,他至少会有半月来我们酒楼用饭。”

  “因马郎中喜欢吃,也会吃,再加上身份尊贵,所以很多人都因马郎中的原因,会来我们酒楼尝尝味道,而他们来一次,便会喜欢上我们酒楼的味道,成为常客。”

  刘树义有些意外,没想到随便与掌柜闲聊,竟会听到马清风的名字。

  不过顾闻向他说过马清风贪吃,这座酒楼又是距离马府最近的酒楼,所以马清风经常来这里换口味,倒也不算奇怪。

  掌柜继续道:“我们酒楼的火爆,可以说与马郎中有莫大的关系。”

  “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谁能想到,马郎中一家,会在一夜之间被灭门。”

  “之后便有谣言传开,说马郎中是在我们酒楼被凶手盯上的,说我们酒楼是不祥之地……”

  “还有马郎中死后没几个月,陛下便登基了,原本喜欢来我们酒楼的官员家眷们,也都不敢再来了。”

  “就这样,我们酒楼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若不是这酒楼是小人父亲传下来的,小人实在舍不得将其放弃,小人早就关门了。”

  刘树义终于明白这酒楼为何如此惨淡。

  马清风这个地位尊贵的饕餮,给这座酒楼带来了许多客流,但也因此让其他酒楼记恨,所以马清风一死,没人给这座酒楼撑腰,其他酒楼便趁此传播谣言,以此抢夺客流。

  之后李世民登基,因官员都认为是李世民主导的马清风一门覆灭,所以他们自然不敢再与马清风扯上联系,因此这座酒楼,也就成为了官员们避嫌之地。

  哪怕它的饭菜再好吃,对那些官员来说,也比不过自身的前程。

  这就是所谓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座酒楼明明什么也没做,反而成为了受害者之一。

  刘树义看着掌柜愁眉不展的模样,看着他因自己穿着官袍,敢来吃饭,就无比感激的样子,想了想,道:“如果我告诉你,马府灭门案很快就不会影响你的酒楼,其他官员也不会再介意来你这里用膳,你能让酒楼恢复往昔吗?”

  掌柜先是一愣,继而猛的抬起头,他脸色因激动而发红,双眼紧紧地盯着刘树义:“这……真的吗?他们真的敢再来我们酒楼?”

  赵锋说道:“刘员外郎从不开玩笑。”

  掌柜顿时大喜。

  他激动的连连向刘树义躬身行礼,道:“如果是真的,小人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让酒楼重新振作,不让父辈的产业葬送在小人手中!”

  “酒楼如果真的能恢复往昔,刘员外郎就是小人的恩人,以后酒楼永远会为刘员外郎单独留一个雅间,只要刘员外郎来用膳,决不收员外郎一文钱。”

  刘树义摆了摆手:“若是口头上的感谢,本官就收下了,毕竟本官确实在为此事奔波,你也算是受益者。”

  “但其他的就算了吧,你们也是赚的辛苦钱,本官还不至于贪你们几顿饭钱。”

  掌柜一听,更觉得刘树义是那传说中的青天大老爷。

  他忙再度向刘树义表示感谢,同时心里发誓,若真的如刘员外郎所言,酒楼有机会起死回生,那自己一定要铭记员外郎恩情,绝不能收员外郎一文钱。

  “行了。”

  刘树义道:“我们也得抓紧时间吃饭,你去忙吧,等好消息便可。”

  掌柜不敢继续打扰刘树义用饭,又感谢了几句后,这才恋恋不舍离开。

  刘树义摇了摇头,见赵锋等人还没动筷,道:“你们都吃啊,都说不要在意什么规矩了……”

  但赵锋几人只是嘿嘿发笑,刘树义无奈,只能拿起筷子,先吃起来,赵锋他们这才也跟着吃了起来。

  “别说……”

  刘树义嚼着羊肉,道:“味道还真不错,怪不得马郎中喜欢来这里,确实好吃。”

  程处默也大口啃着羊腿,道:“确实,比我府里的厨子做的都好,不行,以后我也要多来几次。”

  刘树义赞同点头,他已经做出决定,等此案结束后,就带杜英来这里,他相信以杜英的吃货属性,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肯定会十分高兴。

  不到两刻钟,众人便吃的接连打着饱嗝。

  刘树义见所有人都放下筷子,摸着圆滚滚的肚皮,便抬起手,道:“小二,结账。”

  小二连忙走了过来,说道:“掌柜说贵客对我们有恩,要免——”

  “免什么免?”

  刘树义直接打断小二的话:“你们酒楼本就拮据,再给我们这大几十人免费,不怕直接关门?有多少是多少,本官可不喜欢被人说吃白食。”

  见刘树义这样说,小二为难的回头看了一眼掌柜,这才说出了需要的饭钱。

  刘树义满意点头,给了饭钱后,刚要离去。

  赵锋突然走了过来,道:“员外郎,菜农到了。”

  刘树义眸光一闪,迅速走出酒楼。

  就见一个衣着朴素,肤色被晒得偏黑,面相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正紧张又惶恐的站在门外。

  “小民拜见员外郎。”

  菜农见刘树义走出,连忙行礼。

  刘树义快步上前,扶起了菜农,道:“不必紧张,本官让你来此,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只需如实回答便可。”

  菜农连连点头。

  刘树义见菜农过于紧张,不再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多久给马府送一次菜?”

  菜农道:“差不多三天一次。”

  “每次的量都是一样的吗?”

  “差不多吧。”

  “除了三天一次的频率,有没有临时让你送菜的时候?”

  “有。”菜农道:“有那么十几次,需要小民临时多送一批菜过去。”

  刘树义看着他:“你可知原因?”

  菜农说道:“特殊的节日,比如中秋过年等佳节,或者马郎中娘亲过寿,都需要除了三天一次的频率外,多送菜。”

  “也就是说,他们需要做比平时更多的宴席时,菜量需要增加?”

  “是。”

  “那马府出事的前一天……”刘树义紧紧盯着菜农,道:“你可曾临时多送一次菜?”

  菜农摇头:“没有。”

  “没有!?”

  刘树义皱了下眉头,这与他的推测不同。

  “不过……”菜农又道:“原本我该是两天后再送下一批菜的,但管事却让我提前一天送来下一批菜。”

  刘树义眸光一闪,道:“也就是说,他们原本需要三天才能用完的菜,两天就用完了?”

  “是。”

  果然……

  虽然不是让菜农临时多送一次菜,可结果却是相同的。

  马府的菜量比往常消耗更多,这正符合自己的推测……案发当晚,马清风在宴请贵客!

  这一点,也算有证据能确认了。

  哒哒哒……

  这时,一阵马蹄声突然传来。

  刘树义下意识循声望去,就见杜构正骑着骏马,向自己赶来。

  杜构怎么来了?

  刘树义心思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快步上前,拱手道:“杜寺丞。”

  杜构翻身下马,没有任何废话,直入正题:“阿耶确实知道有几个人,曾经被马清风于府里宴请过。”

  刘树义目光一闪,杜构果然是来告诉自己结果的。

  他与杜构太熟了,完全不用寒暄,直接道:“都有谁?”

  杜构说道:“有几人是原东宫的属官,玄武门之后,都死了。”

  “现在只剩下两人……”

  “在来见你之前,我去见了一下他们,并且替你问了一个问题……”

  替我?

  刘树义心中一动,道:“你问了什么问题?”

  杜构道:“我在听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觉得你专门找他们,应该是想知道,马清风在宴请他们时,是否做了升平炙和金齑玉鲙这两道特殊的菜肴。”

  刘树义眼眸一亮,只觉得杜构不愧是自己的兄弟。

  这是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他说道:“知我者,杜兄也!那不知他们是如何回答的?”

  见自己猜对了刘树义的用意,杜构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刘树义时间宝贵,所以专门替刘树义跑了一趟,就是不希望刘树义再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他没有任何迟疑,道:“他们皆说,马清风宴请他们时,没有这两道菜。”

  “没有!?”

  刘树义忽然踱起步来。

  马清风的同僚说马清风很想吃一次金齑玉鲙……

  他在宴请其他人时,宴席上没有这两道特殊的菜肴。

  可是案发后,其后厨,却有这两道菜的剩菜……

  所以……

  刘树义脚步猛的一顿,大脑已经捋清了一切。

  马府的厨子,根本就不会做升平炙和金齑玉鲙!

  这种特殊的菜,往往都是厨子的看家本事,一般不会外传。

  也就是说,马府的厨子,没机会去学这两道菜。

  但当晚的宴席,却有这两道菜。

  “当晚马府请了其他厨子!”

  “马府的后厨,有外人!”

  “可是尸首里,并无外人……”

  “这外人,毫无疑问,就是凶手或者凶手之一……”

  “并且,下迷药的,应就是后厨的这个会做升平炙和金齑玉鲙的人!”

  “他是谁?马清风从哪找到的他?”

  刘树义大脑疯狂转动,这两道菜十分特殊,乃贵族专用菜肴,非一般厨子能做。

  也就是说,这个厨子的范围,是能找到的……

  刘树义猛的看向杜构,道:“杜寺丞,你可知谁家的厨子,会做升平炙和金齑玉鲙?”

  “这……”杜构有些为难:“我杜府的厨子倒是会做,至于还有谁府里的厨子会,我没有去过别人府里,也没法确定……”

  刘树义皱了下眉。

  确实,厨子一般只在府里后厨干活,很少外出,更不会随便宣扬自己会做什么菜。

  不去对方府里用膳,根本不可能知道具体情况。

  难道要动用李世民给的权柄,去问所有官员,他们府里的厨子会不会做这两道菜?

  这听起来有点儿戏啊……

  可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

  “那个……”

  正当刘树义蹙眉沉思时,身后酒楼里忽然传出掌柜的声音:“如果是金齑玉鲙,小人倒是知道一个人会做,并且马郎中还对其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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