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乔麦麦心里还是非常不舒服，依旧是和顾川久唱反调。
“我不是你的什么人？”顾川久皱眉，神色更冷了一些。
这时候顾川久已经走到乔麦麦身边，一把将乔麦麦壁咚在沙发上，与乔麦麦距离非常近，盯着乔麦麦的眼睛。
“你说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恩？”
顾川久都不知道乔麦麦到底是在介意什么，如果说只是不高兴他没有直接答应让她搬到他家里去暂住，也不至于现在连两个人关系都要撇清。
乔麦麦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顾川久长的实在是太引人犯罪了，乔麦麦感觉自己的内心防线在崩塌。
“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你要是在我非自愿的情况下对我做什么就是非礼，强暴，我报警你就会被抓起来！”
乔麦麦为了不让自己示弱，煞风景的威胁顾川久。
顾川久倒是被乔麦麦的话气笑了。
“我好心好意来帮你，你却说要报警抓我？你是后悔和我确认关系了是么？”顾川久深邃的眸中看不出喜怒，但用脚趾头都猜的到他肯定很不高兴。
乔麦麦也不想和顾川久这种模式相处，可没办法，只要想到苏卿语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后悔了能如何，没有后悔你又能如何？”
顾川久忽然放开乔麦麦：“的确，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乔麦麦看顾川久忽然这个态度，以为他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咬紧牙关愣是没有说话。
如果她们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结束的，也不算是太难看吧，至少比撕破脸把苏卿语拿出来说好。
这样也不会太影响她继续和顾川久一起学习，只要把论文课题结束了，她们就可以彻底说再见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乔麦麦觉得心里好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胸口一样。
“怎么不说话？后悔了，还是没后悔，这个答案很难回答么？”顾川久视线一直锁在乔麦麦身上。
乔麦麦咬牙，身子一动不动，没有给任何回应。
她有点怕自己点头了或者说嗯了，顾川久毫不犹豫立刻就走，她和顾川久就真的玩完了。
她连事实真相都没有亲耳听到，她和顾川久的关系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算了，既然你觉得很难回答，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想清楚，到底是不是后悔和我确认关系了，如果明天你还是这个态度，我就当你是后悔了。”
顾川久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乔麦麦张了张嘴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真是个纯种的懦夫，明明只是问一句苏卿语和他是什么关系而已，多简单的话，她竟是一直都不敢说出来。
顾川久离开后没有回家，而是转而去了一趟光明医院。
虽然乔麦麦不知道在生什么气，该解决的事情还是需要解决清楚，不然影响到明天带乔麦麦一起下乡去援助。
这次援助机会很难得，可以算是对乔麦麦的一次磨练。
隔日，乔麦麦本来想睡到自然醒，结果一大早就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乔麦麦，今天下乡援助你是不想去了是不是？”顾川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乔麦麦揉揉眼睛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去打开门。
“我被限制离开这座城了，怎么去下乡？你还是带别人一起去吧，我可不想援助到一半被警方拿铐子铐回来。”
顾川久手里拎着一袋早餐，身子笔直的站在门口。
“限制离开这个事情我已经帮你解决了，这几天你可以跟我一起下乡援助，等援助结束了再回来配合调查。”
乔麦麦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顾川久：“你是怎么做到的？”
执法人员那边会这么好说话？
顾川久当然不可能告诉乔麦麦他用自己给乔麦麦担保，万一乔麦麦援助途中跑了，他承担一切责任。
那个大妈听说顾川久是医院里面很厉害的医生，而且看起来客客气气的，一看就人傻钱多很好讹，马上就同意了。
“你本身就是被冤枉的，只要我有办法说通那个中年女人和执法人员说，宽限你几天时间解决就好了，简单。”
乔麦麦自己知道这次下乡援助机会多难能可贵，能去了当然没有丝毫犹豫，火速去收拾日常用品装到一个小行李箱里，立刻出发。
“无论如何你帮我解决了这个事情，还给我买了早餐，非常感谢。”乔麦麦在车上生疏的这么开口道谢。
顾川久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抓紧了一些：“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生疏的说谢？”
乔麦麦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吃早餐。
因为要来提醒她下乡的关系，顾川久让医院的其他人先出发了，他则是带着乔麦麦自己开车过去，到地方后和他们汇合。
乡下的路不太好走，开了一段时间的柏油公路后，就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水泥路。
路面上经常可以看到那种起码几厘米深的坑洞，车子开过去的时候必须绕着那些坑洞，不然就会发生剧烈的颠簸，让人身体觉着很不舒服。
这里条件也太差了，比乔麦麦之前去接梁童的时候看到的她那边村里的那个路更差。
又开了一个小时，车子才在一栋看起来崭新六层小楼前面停下来。
这是乔麦麦到现在以来，看到的这个村子里面最好的一栋房子了，房子上面挂着金色的几个大字：小杨村集体大楼。
其他的房子虽然不少是新建的，却因为大家很少粉刷墙面，直接就是红砖，外加上这边比较潮湿，墙面上布满了青苔，看起来很显老旧。
“下车吧。”顾川久自己先下车后，提醒乔麦麦。
乔麦麦马上下车，就看到从大楼里面走出来几个熟悉的面孔，她们都是医院里面的同事，因为提前出发，已经提早到了。
可能他们过来以后，提前了解过这边的情况了，脸色比较凝重。
“怎么样了？”顾川久用车钥匙锁了车，走到几个同事身边询问。
几个同事都摇摇头看起来非常棘手的模样。
因为这边为了避免外界恐慌，保密工作做的好，乔麦麦她们虽然是医院这边被请过来援助的，也只知道这边出现了一些问题，并不知道让许多医院过来援助的专家都素手无策的，具体问题是什么。
乔麦麦跟在旁边没有随便开口说话，只是听着。
“和我陈述一下他们的症状，以及之前来的人对这里水源检测以及空气的检测结果。”顾川久到了以后连门都没进先开始详细询问情况。
里面还有几波其他医院过来援助的医护人员，看到顾川久这么年轻，但是一副自信稳重的模样，无不摇头。
“这个小伙子虽然的确是年少有为，可这么严重的事情，他们医院怎么也不派遣一些更德高望重的来，若是这次的问题解决不好，后果不敢想象啊。”有人低声这么说。
“可不是么，我看他们医院派他来就是想给他机会给自己镀金而已，他们医院根本就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多严重。”
“我们在这边住着都担惊受怕生怕自己什么时候也不小心感染了这个症状，他们还塞这种小年轻过来，简直是愚蠢！”
几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医生没有特别避讳着顾川久一来一去的议论。
其中，虽然是觉着顾川久年轻，看不上顾川久居多，还是夹杂着一些来自于前辈的提醒的，明白人都能听的出来。
顾川久并没有把这些不好的议论放在心上，把他们话里夹带的提醒倒是听了进去。
无论是在医院还是在职场上，能力才是决定自己受不受到尊重的唯一指标，他刚刚到还不了解情况，自是不会和这些人发生不必要的矛盾。
也不会去争个高低，他自己也没办法确定自己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事情。
乔麦麦原本是想帮顾川久说话的，被顾川久暗中抓了一把胳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了。
“顾医生这个问题这里人多眼杂不好说，我先带你们去这边安排给我们的宿舍，到那边再说吧。”其中一个医生如此开口。
现在因为顾川久豪车停到门口的缘故，附近好多村民都好奇的围过来看，的确是不适合在这里讨论他们这边的病情情况。
他们的宿舍，被安排在距离村集体大楼右拐五十米处的一栋小洋房里。
一路上，顾川久和乔麦麦，看到好多附近家里出来看热闹的村民们，脸上都起了非常明显且令人觉着很严重的黄豆大小的豆豆。
这些豆豆是大红色的的，单单是用肉眼看都知道绝对不可能是青春痘，好多村民年纪都五六十，七八十了，明显是集体感染了怪病。
宿舍的这个楼房看起来比其他楼房都要新多了，不过也是没有抹外墙的，外面看起来就是个建好只装了门窗的半成品红砖房子似的。
打开门进去与外面的情况截然不同，里面墙面刷的雪白，地上铺着瓷砖，家里收拾的非常干净，出乎了乔麦麦对这边住宿环境的认知。